青未了长岛雁遇齐鲁晚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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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原唱歌手呼斯楞那荡气回肠的一曲《鸿雁》,今春不时激起我心中的强烈共鸣和畅想。

今年二月份,我回长岛老家陪老娘过年,三次“雁遇”,着实让我兴奋了一春,至今回味无穷。

二月二日,五九第八天,傍晚,又到了遛狗时分。医院南面海边溜达了,听说那里变化很大,一出家门,我牵着“乐乐”,信步朝南海沿走去。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阳西下,阳光有些刺眼。漫步走进“明珠广场”,天尚冷,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散步,悠闲自得,好不惬意。原先的门楼、台阶已改建成一马平川的广场,宽广、敞亮,一览无余,清爽大气。

登上广场西北角小高地,这里是一处广场里的花园,园中园,景内景。天未出九,花还未开,但诸如松柏、冬青、红叶石楠之类的常青绿植,却像绿地毯一样铺满花园,严寒里透出一丝暖意,知名不知名的花草树木都在等待春风的召唤。最可赞的是花园里铺上了宽敞的人行道,行走在上面,与原先那一块块石板相比,更加舒服、自然。让慢生活的长岛人喜上眉梢。正欣赏着回味着,迎面碰上回长岛过年的亲国兄。他深有感触的对我说:“还是长岛的景色好哈”,我喜滋滋的答他:“是啊”。我俩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向前走了。他夫妻俩均已退休,女儿在外地工作,老两口大部分时间陪女儿生活,照看小外甥。夏天回长岛老家陪老人,消暑度夏;冬天回长岛陪老人越冬、过年、祭祖,成为名副其实的“候鸟型”长岛人。

感慨中,不觉已踏上了南海沿新建的大坝。这里原是一些海参育苗场,出于环保考虑均已拆除。如今,旧貌换新颜,一条环岛慢行道和挡浪大坝横空出世。这么宽敞的大坝,又无大狗袭扰,我索性解下狗绳,也让“乐乐”尽情享受一番。外号“草上飞”的“乐乐”,没了绳索羁绊,一溜烟似的跑得无影无踪。

少了“乐乐”的分心,我仔细端详起周边风景。极目远眺,长山尾黄渤海分界线上,白浪翻滚,一滩隔两海,两海不同天,沙滩西侧的渤海宁静、平和。对岸建在蓬莱城北丹崖山峭壁上的蓬莱阁,凌空欲飞,气势磅礴。阁内藏有的清朝山东巡抚托浑布书写的“海不扬波”四个大字,也正应了眼前这风平浪静的光景。

远方风景令人向往,近处景色更让我欣喜。宽敞的慢行道和拦海大坝像一条巨龙环绕在海与岛之间,挡浪三角锥像列兵护滩,威武雄壮,海面上阵阵涟漪,细浪轻轻吻着岸滩、大坝。三角锥上长满了海青菜、海紫菜,想起极有海岛特色的海菜包子,令人垂涎欲滴。

夕阳开始泛红,似少女微红的脸。

“那是些什么鸟?怎么这么多?”,一对来大坝上散步的夫妻在好奇的对话。男的刚问完,女人说:“这肯定不是海鸥,咋看着像大雁?”。男人答:“怎么会是大雁呢?来的这么早?”。

我寻声望去,好家伙,海面上飞来一群黑褐色的大鸟,或单个疾飞,或三五成群,或排成队阵,密密麻麻,铺天盖海,让我不禁想起唐朝李贺的“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著名诗句。望着这么多的大鸟,我也有些纳闷,这究竟是些啥鸟?海鸥?不像。海鸥飞起来,慢三步,舒缓,浪漫,常常盘旋而行;大雁?大雁飞起来,更像军队进行曲,铿锵有力,只进不退,永往直前,不达目的不回头。尽管未发现“人”字型和“一”字型鸟阵,但看其特点,这些大鸟确定无疑是大雁了。可为何来的如此早?是生活习性变了吗?管它的,先拍下来再说。我连忙伸手找手机,想拍下这何等壮观的视觉大片,不料因走的匆忙,竟忘了带手机。

此刻,太阳西沉,越来越圆,越来越红,恰似天边挂着个大红灯笼,散开的红光染红了海面,熠熠生辉。大雁来的匆匆,去也匆匆,很快绕过西山头,向北飞去。

明天三号,立春,春天才真正开始。冬未去,雁已归。朱自清《春》里的诗句“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强烈地震撼着我,我竟特别渴望起春天来。

天渐渐暗下来,我恋恋不舍的望着逐渐消失的落日、大雁,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心中好个遗憾,如此美好、难得的画面却没留下影像。也罢,看这阵势,大雁是刚来,我就不信再碰不到北飞的雁阵,到时候,抓住机遇拍摄就是了。这样想着,心里便舒服了许多。

回到家,余兴未尽,我赶忙给区鸟类环志站鸟类专家范强军打电话。他告诉我,大雁,又称野鹅,属天鹅类,大型候鸟,呈黑褐色,灰色和白色,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它还是出色的空中旅行家,常排成一字型和人字型。秋分后,南飞至缅甸和南洋一带越冬;春分后则北回至老家西伯利亚产蛋繁殖。今年大雁来的早,与长岛一带环境改善不无关系。大雁是杂食性水鸟,喜夜间活动。每天傍晚飞至长岛一带觅食。大雁,温柔,型美,热情,团队精神强,对爱情忠贞,极受古今中外文人墨客推崇,北飞大雁也常被用来比喻思乡之情。

二月十五日傍晚,大年初四,七九第三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吸取上次教训,我带着充满电的手机,牵着“乐乐”,径直走上大坝,也走进了春天里。

无心看风景,但求大雁归。大约5点左右,东南方向蓬莱一侧,微微泛红的海面上空出现了一些黑点,黑点愈来越大,愈来越多,愈来愈清晰,我的心跳加快,赶忙拿出手机,摆好位置,猛一抬头,超百只大雁像是有意配合我,排队伍,摆造型,一会儿一字型排开,一会儿人字型聚集,欢快地从我头顶上飞过,呢喃着飞向已经紧贴水面的太阳,仿佛要去拥抱夕阳一般,然后折向北方飞去。

00:13

这次,我没有错失机会,激动的手不停的按下快门,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就被收入手机中,这也再一次印证了“机会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哲理。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兴奋不已。回到家,我立马制作了“大雁衔春海先知”的抖音视频,反响热烈。本家侄儿晓虎从美国打来越洋电话,告诉我看了叔叔制作的抖音视频,感慨万千,思乡心切;摄友成军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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