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一往情深深几许齐鲁晚报网

爱情是亘古以来文学艺术不老的主题,诗者或歌之、咏之;或赞之、叹之;亦或怜之、惜之。不管是轰轰烈烈的男女之情还是少为人知的同性之慕都在人类文学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春秋时期楚王母弟子皙撑船夜游,一越女撑船,对之渐生情愫,歌《越人歌》以示爱,王不解,令人翻译为楚歌,顿悟,乃与越女共被之。山林中有树木啊树木上又有枝杈,我思慕王君啊可惜王君却不知我意!子皙身为楚国诸侯贵族,却能与身份低下的越女相爱,这种跨越阶级与民族的爱情实在令人赞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一雁死,令一雁宁殉情而亡,遂令金末词人元好问谱写出千古绝唱情诗《雁丘词》。“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看这人世间的男女情爱不亚于飞雁,甚至甚于之。汤显祖牡丹亭中的杜丽娘“情之所以至,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皆为天地之间的一个“情”字!爱之深沉,竟能超越生死,蔑视生死。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李白名篇《赠汪伦》中李白对好友汪伦的友情人所皆知,可是又有谁知道那潜藏在人情世故、一般友情之下的同性之情思?!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梁祝化蝶的故事经久不衰,传唱至今,梁山伯对祝英台男扮女装的同窗之情实则当了两者同性之好的华美外衣而已。情到深处深几许?爱到深处又何分性别!原来爱情也可以跨越男女的传统性别。

曹植朝京师,还济洛川,感于宋玉对楚王巫山神女之事,遂作《洛神赋》。“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曹植笔下的宓妃“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曹植爱之恋之,虽人神相殊而不能结合,但是曹植与洛神之情却跨越了人神界别,传为佳话。

一往情深深几许?这情爱原来是如此形而上,当它到来时,又何必顾及出身门第、民族阶级、国家种族甚至性别界限!不仅如此,爱之深,恨之切,古人对爱情的执着亦令我们自叹弗如。汉乐府有《上邪》一首,诗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相爱相思竟然如此地决绝,真是感天地,泣鬼神。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夜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所谓爱情,不过如此。

沙洲冷,滨州市人,80后,医务工作者,喜欢文学艺与术阅读,偶尔写作。

壹点号沙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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